2016年4月15日 星期五

初見溪翻南二子南D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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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 說要睡晚點,仍是六點轉醒。蚓仔切下好幾段黃藤,扭成藤圈準備作為天然繩索。文伶與貘扭得小巧,蚓仔卻把它扭成呼拉圈,令人發笑。蚓仔身先士卒、草上飛似地下去,看來根本無需繩索。文伶善用扁帶繞身,十分順利地倒著下。熊東施效顰,學文伶卻學得四不像又卡住,後來才摸索出用正面下的確保姿勢,這其間當然少不了尖叫連連。貘收繩斷後,又要幫熊顧拐杖,氣得要命。至於狗可學乖了,不再走人類尋的"怪路",自行找身子扭扭扭就下去的動物路,順暢多了。這段路程仍是落石不斷,因此每個人下完1-2段便要找樹下或穩妥處聚精會神地閃落石,是這條路線最為危險之處。 
  約十點下到800 m緩稜,異常悶熱,蚓仔又快速蠕動下溪洗澡,熊如蝸牛般慢慢龜下去。到近溪處又落石又煞不住車,大家距離稍拉遠些才能確保安全。十一時許終於踩到初見溪的沙地,內心感動得到溪畔冰鎮洗淨極癢的皮囊,吃藏在石縫下的肉骨茶麵。狗似也鬆了口氣,癱在沙地上閉起眼睛。 
  橫渡大門牙的碎石鬆坡之際,見下方有溯溪裝扮兩人放聲:上面可以繞嗎?蚓仔表示可以,之後才說:「等他們爬上河階再跟他們說清楚點。」這兩人表示要去泡溫泉,向他們說了水況,他們又表示要去千古寒或隨便紮營都可以。這兒本來就隨處可玩,只是陡陡陡,就祝福他們了。 
  一直吹著溪谷的風,確認安來駐在所在兩次過溪之後的防砂壩谷線,待氣候許可就來拜訪。溪水和善了點,放流狗豆自行過溪也顯得戲水可愛。兩位異常安靜的年輕人矗立河邊,不回應招呼的態度令人有點存疑。再來便是遇見一對原住民朋友,見晴教會的舒浪牧師及警官退休的江大哥,與其相談甚歡飲起酒啃起芒草心來。江大哥不愛涉水,來時高繞的一些山徑入口排有石頭的江字便是他的記號。說著說著指出對岸崩裸的谷線大石下是山羊住家,蚓仔趁機問起西林林道450k的謝姓兄弟,江大哥便說識得,還曾一同去到獵場。貘也問起此山區的手押台車軌道,兩位卻都無甚印象。健談的兩位大哥被蚓仔的高%數灌得看我們都成六眼怪獸了,才婉拒了蚓仔好像無底洞似的酒壺。與很多地方一樣,那兒的山區狩獵如今也多在淺山,加之地形有變,會進入山區核心的獵人是越發少了。思索著話中的嘆息,想起前幾日走過的獵路,那又是誰的獵場呢?溪底直上的稜可能是地圖上的那一條?主人現在何處? 
  才上車起駛,便遇數台休旅車魚貫堵塞,如今的恰堪溪似是泡湯客越發興盛了。進入部落街區,清明時節人眾散在道路兩旁或聊天或無所事事。我們到江大哥家的晶晶商店交關小聊,帶著部落的人情味、汽水的刺激,滿足地為此流域的小探畫下逗號,期盼將來再嘗嘗這個地域獨有的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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