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3月27日 星期一

迷惘與點醒

  很久以前就在想自己的研究題目-從推甄開始...到現在也快屆滿一年了,在植物界轉了又轉,還是回到石灰岩植物,還是回到清水圓柏。


  一開始寫研究計畫書時完全不用考慮到後果。因為反正也不知道會不會上,反正就算上了也不一定要做這個。一切的一切,讓我大膽寫出了這個很遙遠、有很多變數、甚至不知目的為何(還是目的太單純?)的研究計畫。直到真的上了研究所、真的開學了、真的得要開始想自己的論文題目了,才開始思考到它的困難度。



  雖然雖然真的很喜歡它、真的對它很有興趣-但是,為什麼?論文主角是它的目的?做了之後有什麼貢獻?對於這個物種的問題在哪裡?被老師一問,我果然是一問三不知。此外,我還怕-我怕找不到它,什麼都別想做;我怕做了之後,它會被採光光。我怕好多好多的事情,但是我連做都還沒做阿,而且能不能做?都成問題。



  上研究方法與論文寫作的時候,我給了一個很模糊的研究範圍"石灰岩峭壁植物"。因為我不敢把它說出口,它就像是一個神聖的字彙,碰都碰不得它,彷彿一碰了,它就會消失不見。我好迷惘,因為心理想著它很難做、它不能做,只好轉移方向。但是轉移的方向明明就沒有那麼喜歡,找資料找的痛苦極了,連晚飯都不想吃。



  當我正在"自暴自棄"的時候,唐豪跟我聊起天來。大家在這時候都很關注有關"題目:的事,他問我想做什麼?找了哪些文獻?我將我的難處向他傾訴,他說:如果你是真的對這個東西有興趣,那你說的問題其實都不算問題。"他建議我不要轉換方向,既然對此如此堅持,那就堅持下去。文獻少-不就正好需要研究嗎?找不到-還沒去找怎麼知道找不到?最重要的那一句話點醒了我,真的要做,就什麼都不是問題。



  從清水圓柏聊到台東蘇鐵,我發現他也很想對植物界有所了解。老實說,我也很想。也許你會問,難道大學森林系四年,對植物竟還不夠了解?我認為我所了解的,只是機制、問題、應用,我從來沒有好好地去感受一株植物的全部,包括它的學名、型態、氣味、顏色、生育環境、扮演的角色 etc,我真的太可惡,因為我只是利用它們。



  我沒有"大愛",也不像莊子可以"兼愛"。讓我一次好好地去愛、去了解一個物種吧!雖然我還要想為什麼,我可以不要有為什麼嗎?只是純粹地想接近它、想為它做點事->至於這事是什麼事,似乎又回到了"做什麼"這個議題上。至少我確定了,自己最直接想要的,做就對了!



  謝謝你讓我把握住它、謝謝你給我勇氣、謝謝有你存在這世界上,讓我變得不怕難、不怕苦、一頭鑽進這核心的世界卻永永遠遠不後悔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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